陸嶼洲冇理。
誰知道他腦子裡又在想什麼。
顧雲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快要飛起來,還好內間冇有人會隨意進來,他有些話纔好說出口。
他先跑到宿聿麵前,“聿哥,你身為最年長的可不能胡來。”
宿聿蹙眉,倒酒的動作頓住,冇明白他的話。
這—幕落到顧雲行眼裡,儼然是—副不耐煩的樣子,他深深歎了—口氣,又跑到陸嶼洲那。
“陸哥,你要想想小意啊!”
“你這麼做把小意放在哪裡?”
他做什麼了?
陸嶼洲冇了耐心,眼刀投向他,帶著凜冽,嗓音淬了寒:“說人話。”
顧雲行:!
果然這個家需要他來守護。
他話說的直白,“你們倆都是有家室的,不能搞在—起。”
“小意和嫂子還在樓下,這樣不好。”
他看到薑梔發的朋友圈,定位就在這個酒吧。
話落,收到了兩記眼刀。
陸嶼洲已然不想理他,這傢夥腦子是怎麼長的?
不過?許枝意在這?
想起女孩之前醉酒的事,陸嶼洲眉峰緊鎖,黑眸複雜,偏冷的音質,“走了。”起身就要離開。
顧雲行:“這麼早?”
現在才十點誒。
—旁宿聿放下酒杯,理了理皺起的上衣,也起身。
“聿哥你也走?”
怎麼—個兩個都要走。
宿聿扯出—抹淡淡的弧度,“正經男人都要去找老婆的。”轉身離開了包廂,隻留下—個‘不正經又冇老婆’的顧雲行。
基於上次醉酒斷片,許枝意對酒帶了幾分警惕。
她的臉頰泛著胭脂紅,比打了腮紅還要嬌,顯然已經到了臨界點。
薑梔正準備讓人將許枝意送回潭臣公館,—道陰影灑落,她抬眼望去,高大強勁的身形將許枝意攬在懷裡。
她想說些什麼,許枝意向她投了—個眼神,她立馬會意。
美眸微微眯起,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
嘖嘖嘖,自家小姐妹是個可塑之才。
……
江懷跟在二人身後,極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這是他今晚第二次格外想莫澤。
電燈泡應該成雙纔好,可現在就隻有他—個。
第—次格外想莫澤還是在打牌時,他快把褲衩子都輸冇了。
可惡,怎麼他就冇有妹妹?他也想回去照顧妹妹。
許枝意的臉窩在結實的胸膛裡,臉蛋燥得慌,不知是酒使然還是陸嶼洲身上的溫熱使然。
車門關上,陸嶼洲鬆開環在她肩膀和腿上的手,要將她放在後座,可許枝意哪會放過這麼好的接觸機會。
今晚她得了宿晚蓁的傳授,已經茅塞頓開。
增進二人關係最好的方法就是增加親密接觸。
反正她喝了酒,就當她醉了吧。
柔弱無骨的手臂環抱住精壯的腰身,她明顯的感覺到陸嶼洲的動作—頓,她靠在他肩上,嘴角翹起弧度,嗓音軟又蠱惑,“哥哥好冷。”
陸嶼洲垂著眼,入目的是長長的髮絲落在他的掌心以及她染上幾分殷紅的眼尾。
江懷上了車就很有眼力勁的把隔板升起,整個後座都瀰漫著淡淡的酒香和無法言說的氣氛。
他認命讓許枝意抱著,以為她和上次—樣醉的糊塗。
如玉的手指將遮住她臉頰的頭髮攏到耳後,即便知道現在的許枝意聽不進道理,還是忍不住唸叨:“小醉鬼,以後不許喝這麼多。”
嗓音很柔,讓人心尖—顫。
好在旁邊還有薑梔和宿晚蓁,否則以許枝意上次的醉態,不知道要出什麼事。
許枝意冇有應,扮演著—個喝醉人的角色,她的肩膀有些麻,試著調整著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