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則是追著景寧郡主而去。
阮棠拉著春晗跑進了楚穆的房間,就趕緊把門關上。
而追到門前的景寧,拿著劍就開始在門上劈。
追過來的那侍衛不敢上前阻攔,是以站在一旁,一臉焦急。
“你有本事勾引穆哥哥,你有本事開門呐!”
“你個狐媚子,不要臉,你和那香樓的娼婦有何區彆?”
景寧郡主話說得難聽,阮棠聽在耳朵裡,覺得無比刺耳。
她本就不欲在這王府裡,隻是迫於寧王的淫威而已。
現下不但被人追著打殺,還要被這樣羞辱,她的尊嚴已經被踩在地上摩擦了。
如果一開始她還顧忌景寧的身份,那麼現在她便不管不顧了。
左右不過一死。
“我就勾引你穆哥哥,就勾引,我奈我何?氣死你!”
“醜八怪多作怪,你穆哥哥不喜歡你,你來找我麻煩?有本事你去找他麻煩啊?”
阮棠隔著門,叉著腰開始肆無忌憚地朝著外麵罵道。
她不發威,以為她是叮噹貓?
“啊!”景寧拿著劍在外麵劈得更凶了,什麼時候有人敢這樣罵她了?
她的樣貌在上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這個死女人竟然敢罵她醜八怪。
“你個狐狸精,小娼婦,你敢罵本郡主醜八怪,你出來,本郡主要殺了你。”
“就不,就不,我就不出來,氣死你這個醜八怪。”誰出去誰是傻子!
再一次被罵醜八怪,景寧再也忍不住了,抬起腳就開始踹房門。
而裡麵的阮棠和春晗也站在門邊死死地抵住門。
好在寧王府的東西都是上等品,抗造。
此時此刻,淑女形象,景寧全然不顧了。
她現在就想殺了那個女人,撕爛她的嘴。
“你個賤婢,不過是個暖床的,竟敢和本郡主叫囂,我今天定要殺了你,不然我就不叫景寧。”
“對,我就是個暖床,總好過某些人,卻連暖床的資格都冇有。”
這個景寧郡主,喜歡楚穆那廝。
但很明顯,還冇有得到楚穆,不然也不會來這裡欺負她。
她最看不起的便是這種女人,為了個男人,去為難彆的女人。
“你……”景寧郡主氣結,拿著劍,哆哆嗦嗦的說不完整一句話。
而阮棠開懟了,就冇打算停。
況且景寧吃癟,她纔會心情舒暢。
“你什麼你,我是賤婢,可奈何楚穆喜歡我啊,可你呢?連我這個賤婢都不如。”
她越說越起勁兒,接著繼續說:“你知道他每天在我的榻上有多快樂嗎?欲仙欲死,懂嗎?算了,你怎麼可能體會得到那種快樂?”
而景寧徹底被她這句激得整張臉都紅了。
是憤怒,又是羞惱。
“你個不知廉恥的賤婢。”
“我就是不知廉恥,你又能拿我怎麼樣?而且你穆哥哥就喜歡我的不知廉恥,你吹得脹我咩!”
阮棠說著,朝著房門略略了幾聲,一副你看我不爽,但就打我不死的表情。
直接把門外的景寧氣得牙癢癢,但是又找不到詞來罵她了。
隻能拿著劍,砍得更凶了,“你……你……我告訴穆哥哥,讓他把你這個賤人趕出去。”
“你去啊,我巴不得呢,你要是能讓他把我趕走,我多謝你祖宗十八代。”
阮棠這句是真心話,但聽在景寧郡主的耳朵裡,便是挑釁。
楚穆過來的時候,兩人吵得正歡,但很明顯,占上風的人是阮棠。
一開始聽到侍衛來報,他還有些擔心,但進來院子後,不擔心了。
他是忘了,阮棠就不是個吃虧的主。
這下他倒是不著急過去了,而是走到院子中的那棵梨樹下,在那樹下的石凳子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