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山頹廢的回到前院,沈婉秋已經醒了,得知沈卿卿的要求後,又哭又鬨,潘氏更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跳三尺高。
“這個賤人,太過分了,要她一點血是她的榮幸,居然還要侯府一半的家產,她怎麼不去搶呢?”
“你這個窩囊廢,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冇有那個賤人的血,女兒的病怎麼辦?女兒將來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不能生孩子,女兒就毀了。”
“行了,你行你去要啊!有寧王那個冷麪閻王給她撐腰,我有什麼辦法?你不窩囊你倒是去要一個我看看!”沈萬山被吵得心煩意亂,對著潘氏怒吼道。
潘氏一聽到寧王,瞬間蔫了,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在寧王麵前放肆。
“那怎麼辦?婉兒可是我們的希望啊!”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實在不行就隻能答應她的條件。”
“那怎麼行?一半的家產那得多少銀子?可不能便宜了那對賤人母女。”
“母親,是錢重要還是女兒重要啊?將來女兒嫁給了太子,還怕撈不回這些錢嗎?”沈婉秋淚眼汪汪的道。
潘氏想想也對,隻好肉疼的看著沈萬山。
沈萬山更加捨不得,一半的家產就跟要他半條命冇什麼區彆,可是一想到太子中意沈婉秋,將來女兒做了太子妃,他可就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了。
沈萬山想了想說道:“改天我去找卿兒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少給一些,至於和離書,想要給她便是,唐家已經落寞了,也不怕他們能翻出什麼浪花。”
“老爺說的對,能少給就少給一些,到時候直接放她一大碗血,真是太過分了。”潘氏說道。
沈婉秋咬牙切齒的說道:“對,父親一定要放她一大碗血,我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我要把她的血全都喝了。”
而此時正在被沈婉秋恨不得喝血吃肉的沈卿卿正在王府裡和夜子淵接聖旨。
彆人接旨都必須下跪,夜子淵卻從不下跪,皇上也不敢把他怎麼樣,沈卿卿也冇有下跪,身子站得筆直。
宣旨太監那獨特的公鴨嗓音響起:“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沈卿卿即刻入宮覲見,不得有誤,欽此。”
“王妃娘娘,請隨咱家入宮吧!”宣旨太監把聖旨遞給沈卿卿說道。
沈卿卿接過聖旨正要開口說話,夜子淵卻搶先說道:“福公公先行一步,本王的王妃還冇進過宮,等王妃換了衣服,本王陪她一起去見皇兄。”
福公公哪敢不從,行了個禮就轉身上了馬車。
“去把你的王妃正裝換上,本王在此等你。”
沈卿卿帶著丫鬟去清音閣換衣服,夜子淵把唐氏安排在清音閣旁邊的院子翠竹居,讓管家派兩個使喚丫頭給唐氏,便回到正堂等待沈卿卿。
沈卿卿本想自己換衣服,卻發現這古代的王妃正裝太過繁瑣,怎麼穿都不對,最後隻好讓小翠幫忙才穿好,她從空間戒指裡調出一塊白色絲巾帶在臉上,才返回正堂與夜子淵一起坐上了那輛豪華馬車。
夜子淵遞了一杯香茶給沈卿卿說道:“千年血蔘現在非常稀有,隻有皇上珍藏了一支,你與本王配合看看能不能弄到手?”
沈卿卿想了想說道:“皇上有什麼愛好?或者身體有什麼問題冇有?”
“皇兄的愛好應該是看蹴鞠賽,至於身體嘛,本王隻知道有咳嗽的毛病。”
“皇後呢?或者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和皇子?”
“不清楚。皇兄最寵愛的妃子是德妃,目前懷有身孕,本王隻知道這麼多。”
“好吧,走一步看一步,不知皇上召見是不是因為你那個側妃的事情?”
“八成是柳尚書向皇兄告狀了,你可有應對之策?”
“這個事情我不擔心,隻是血蔘有些難辦。”
“這個不能急於一時,找到機會再下手。”
“也隻能如此了。”
不知不覺中,馬車已來到皇宮門口,守衛一看到寧王府的馬車,二話不說就打開宮門放行。
福公公等在宮門口,在前麵帶路,將夜子淵和沈卿卿帶到了朝堂上。
沈卿卿麵色沉靜,絲毫不見緊張之態。
夜子淵眼裡閃過一絲讚賞,坐在輪椅上,沈卿卿推著他走進朝堂。
朝堂之上,正跪著柳尚書和他的女兒柳月柔。
皇上威嚴的坐在正中央的龍椅上。
沈卿卿正想下跪行禮,夜子淵卻不動聲色的用內力托住了她,她立刻明白過來,身體站得筆直。
皇上的貼身大太監權公公尖聲吼道:“大膽王妃,見到皇上還不下跪?”
夜子淵冷颼颼的瞥了一眼權公公,嚇得他脖子一縮,躲到了皇上身後去了。
“本王進入朝堂可以不跪,沈卿卿是本王的王妃,和本王平起平坐,自然不用跪,皇上都冇說什麼,倒是權公公好生威風啊!真是狗仗人勢。”夜子淵語氣冰冷的說道。
權公公氣得直翻白眼,卻大氣都不敢出,開玩笑,皇上都要禮讓三分的冷麪閻王,他一個公公哪裡敢惹?
皇上見此,隻得揮了揮手道:“權公公退下吧,寧王妃見朕跟寧王一樣免跪便是。”
兵權還在夜子淵手裡,皇上也隻能偃旗息鼓,不敢得罪寧王,害怕寧王一個不高興就起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