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容著急要去看她。
挽心實在是擔心過了病氣,隻攔著蘇清容在正廳等著。
過了一兩刻鐘,兩位禦醫一路小跑的趕到了蘇幼虞的閣樓裡,進門行禮,“微臣參見……”
“彆參見了,快進去看看。”蘇清容不等他行完禮,立馬催促著。
“是是。”
蘇清容看他們進去了,轉頭去問,“今日怎麼不是張太醫?”
慶和躬身,“張太醫今日去寧妃娘娘宮裡看診了,所以就請了燕太醫,娘娘放心,燕太醫是近來蘇尚書才提拔入宮幫襯娘娘安胎的,之前是您老家那邊的家醫,家中人都在蘇家辦差,不敢有異心。”
蘇清容聽著這才放下心來。
屋內蘇幼虞閉著眼睛,手被秋蓮拿了出去蓋上了帕子。
隨同太醫進來的醫女問秋蓮,“姑娘什麼時候開始的?”
“今早用過早膳之後就這樣了。”
“早膳可都吃了什麼?”
“和昨日也冇有什麼區彆,”秋蓮細細的想著,想到了什麼,“對了今早姑娘說睡得不好,便在湯裡加了點珊瑚安神。”
“珊瑚是可以服用來安神的。”燕太醫開了腔,“秋蓮姑娘可否還有早膳的食材?”
“有的,大人稍等。”
過了一會兒,秋蓮和小廚房將早膳食材端到了燕太醫的麵前。
燕太醫一件一件的檢查著,檢查到那一小塊剩下的珊瑚時,突然皺起了眉,“這,珊瑚是何處來的?”
一旁宮女回著,“是貴妃娘娘安胎福袋裡麵的。”
“安胎?”燕太醫眉頭緊鎖,又認真檢查了一番,接著慌慌張張的起身,離開了前廳。
蘇清容見太醫這副樣子出來,還以為是蘇幼虞出了什麼事,“大人怎麼樣?”
燕太醫見四下宮人眾多,“娘娘還請借一步說話。”
“好。”蘇清容屏退了下人,尋了個安靜之處,“可是虞兒情況有異?”
“三姑娘問題不大,”燕太醫搖了搖頭,麵容嚴肅了起來,“但微臣冒昧問娘娘這安胎之物如何得來?”
……
醫女看師父出去,一時心中納悶。
這脈象不是傷風感冒嗎?
和珊瑚冇什麼關係啊。
醫女識趣的冇多說,隻安慰道,“姑娘且放心,不是大問題,一會兒開個方子養幾天就會好。”
蘇幼虞這才注意到,說話的人是徐萍。
她意識回籠,秀眉漸漸擰緊。
燕太醫和徐萍是後來她入宮後,秦封從她老家請來給她調養身體的,那後宮諸多算計的地方多虧了他們師徒二人照拂。
可……難道不是後來秦封登基之後他們才入宮,怎麼現如今他們就已經入宮了?
蘇幼虞壓下心思,冇有吭聲。
但此時還是放心大半,氣若遊絲的道謝,“多謝。”
其實她清楚不管是珊瑚還是硃砂,都是可以少量服用,她纔不會真讓自己硃砂中毒。
那是會死人的。
她隻需要個由頭把這個東西引出來,小感冒就行。
隻要有禦醫查,就一定會查出來裡麵對孕體有害的硃砂和百合花汁。
她先前還擔心太醫院可能也有勾結之人,但如果查的人是燕太醫,那她就放心了。
徐萍獨自在屋子裡開方子和藥膳的食譜,開好之後交給秋蓮,叮囑著,“姑娘可能會燒兩日不礙事,發出汗來就好了。”
秋蓮一麵應著,一麵將徐萍送了出去。
病初之時最是熬人,蘇幼虞風寒來勢洶洶,吃什麼吐什麼,吐到胃裡全然空了才安穩些睡著,入了夜身上的溫度越燒越高。
閣樓裡生了炭火給她取暖發汗。